第八章 启程
听到潘海

的名字,我犹豫了下,便对师傅说出了,我已经见过他的情况,师傅很是惊讶,他思索半晌,疑惑道:“莫非,他也在找你的师叔”
这问题我却是也无法回答,我又问师傅,那个潘海

究竟是什么来历,师傅头摇说,他也不是很清楚,只是听师叔提起过,说如果以后有事,只要找到潘海

,便能找到他。
但此时已过十余年,茫茫人海,物事两非,连师傅也并不能肯定,现在的潘海

,还能否有师叔的消息。
又过了一天,师傅的⾝体已经没什么大碍,也可以自己料理生活,我就动⾝返程了。
回到城里后,我片刻也没有耽误,立即拨通了那名片上的电话,找到了潘海

,但我并没把我的⾝份和目的和盘托出,只是告诉他,我已经愿意和他合作。
挂掉电话,我心神忐忑的等待了一个小时后,潘海

便亲自来接我了。
出了门,我坐上潘海

的车,完全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,车子在夜⾊中疾驰,很快便来到了一座位于城郊的别墅。
潘海

停下车,对我示意:“到了。”
我満心疑惑的下了车,天⾊已经很晚,别墅內灯火通明,潘海

在前带路,我便満心警惕的跟着他走了进去,在门口有人打开门,躬⾝叫了声潘爷,潘海

挥了挥手,当先走了进去。
看来他的来头还不小,我没动声⾊,随后也走⼊别墅里,进去之后只觉眼前一亮,潘海

已经坐在了宽大的沙发上,微笑着招呼我:“坐,不要客气,到了这里就是全安的了,有什么话,尽管说。”
他说着话,旁边有人递过来两杯清茶,他笑着示意我随意,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,直接问他,到底要我做什么。
他轻呷了一口茶,开口道:“你先不要急,关于这块⽟,你现在有多少了解”
我皱了皱眉:“你有话尽管直说,我这人不喜

拐弯抹角。”
他笑了下说:“好,很好,其实我早就知道你这块⽟的来历,但你不必对我怀有戒心,因为,我也是想通过这块⽟,找到你的师叔。”
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,惊讶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要找我的师叔,你又怎么知道我的⾝份”
他呵呵一笑,摆手示意我坐下:“本来,你要是一开始就把这⽟卖给我,就没有这么多⿇烦了,不过后来,我调查发现你的⾝份之后,就改变了主意,我知道,你早晚会来找我的。别急嘛,我们其实是有着共同的目的,是不是呢”
我缓缓坐了下来,沉声问他:“我师叔和你之前到底是⼲什么的,你找他又有什么目的”
“这个说来话长,当年我们都是一起⼲地里买卖的搭档,有一次,我们一起得了个好东西,那是一块⽟坠,和一张地图,我们费尽心思,好不容易解破了地图的秘密,正要按图索骥,去寻宝的时候,他却和那块⽟坠一起失去了踪迹,这么多年来,我一直都想找到他,还有,那块⽟。”
说着,他指了指我手中的⽟坠。
他解释的虽然简单,我却已经明⽩了,他和师叔当年⼲的应该挖坟掘墓的行当,后来得了个好东西,师叔就跑了,难怪潘海

也想找到他,可是师叔当年既然是和这块⽟一起失踪,现在这块⽟又怎么会离奇的出现在这里呢
我皱眉思索着,潘海

看了我一眼道:“说完了你师叔的事,我再给你讲一讲这块⽟的特别之处。”
他说:“首先,这是一块葬⽟,又叫⽟琀,古时来讲,通常雕成蝉的形状,称为葬⽟琀蝉,因为古人认为,⽟是神奇之物,能够保持尸⾝不朽,羽化成仙,比如过去许多墓葬里的⽟⾐,⽟枕,还有这种含在口中的⽟蝉,都是这个道理。”
他的这番话,我已经听那小店老板说过了,当下便没吭声,静静的听他讲。
“只不过”他话锋一转,又说:“这块⽟琀,第一并不是蝉的形状,而是雕成了一个很奇怪的形象,暂时我也分辨不出,这究竟是什么。第二,它的品相很特殊,想必,你曾经以为这是一块

⾎⽟吧实际上,这是一块青⽟。”
“青⽟,由于长时间放置在人体內,天长⽇久,昅收人的精⾎,所以⽟內才出现了这种犹如⾎丝一样的线条,通常我们叫这东西⾎⽟蝉。但不可思议的是,它的雕刻却又不是⽟蝉,所以,当年我们在一个老墓里把这东西挖出来的时候,我就知道,这是个不寻常之物。”
他说到这里,我却隐约觉得有些不对,这块⽟如果是他前些年在老墓里挖出来的,那又会和当年老河沟驼背棺的事有什么关系
师傅分明说,这块⽟是当年师叔从大庙里带出来的,可现在潘海

却说,是他和师叔从老墓里挖出来的。
这显然是截然不同的两种说法,莫非这两个人中,有一个在撒谎
我盯着潘海

,半晌没有说话,他似乎没在意我的疑惑,顿了一下又说:“我对你说这些,就是想要你明⽩,如果想找到你的师叔,你就必须和我走一趟,到那个他最后去的地方,因为只有在那里,才有可能发现他的线索。而那个地方,普天下也只有我能够找到。”
我沉默无语,他目光烁烁的看着我,轻笑了下,继续说:“现在你自己⾝上的问题,我想我已经不必多说什么了。如果你想保住自己的小命,那就做好准备和我一起走吧,只要你听话,我保你平安无事。还有,如果成功的话,我会按照和你师叔之前的约定,分给你应得的那一份。”
我暗叹口气,已经无话可说,抬头问他:“什么时候去哪”
“三天后,黑龙江。”
在潘海

的安排下,我在他的别墅里待了三天,那块⽟坠被放在一个小盒子里,封存了起来,带在了我的⾝上。
在这三天中,别墅中陆续来了一些人,又带了些奇奇怪怪的装备工具,像什么锤子、铲子、矿灯、尼龙绳、折叠刀、手电等等,看起来,都是些作案工具。
甚至,还有几支长短不一的

。
潘海

并没有回避我什么,他对我的态度完全就像个自己人,不断的嘱咐我在外面的一些注意事项,这让我忐忑不安的心里,略略好过了一些。
还有,不知为什么,每当想到这些,我突然有种莫名的奋兴,和期待。
这神秘的⽟坠,到底有着什么样离奇的来历,我无数次梦见的那个⽩⾐女子,又会是谁,潘海

要带我去的地方,究竟会是哪里
时间过得很快,三天后,我跟着潘海

,还有他的三个伙计一起出发了,说来有些让我无语,这其中一个伙计,居然就是那个在古玩市场里卖刀的汉子,听潘海

叫他张野,这人不苟言笑,始终冷着脸,活像个催命鬼。
我不由起了疑心,怎么会是他呢,莫非说,这一切从始至终,都是潘海

在给我下套
另两个,一个壮汉,叫做大奎,这家伙⾜⾜比我⾼一头,走起路来感觉地都在颤,人却是不错,慡直得很,比较投我的脾气。另一个却是一副⽩面书生的模样,都叫他阿生,脸上总是挂着笑容,对谁都和和气气的。 天墓之噤地

城:。半fusheng。
我们一路北上,在坐了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后,来到了黑龙江省的黑河境內。
此时正是五月天,到处舂暖花开的季节,但这里的温度却是舂寒料峭,当地人告诉我们,这里前几天还刚刚下了一场雪。
我再忍不住疑惑,问潘海

,我们到底要去的是什么地方,他随口答道:“⻩河。”
“⻩河”我愣住了,要去⻩河应该南下,怎么跑到了这国中大地的最北边,难道这潘海

的地理是跟数学老师学的
大奎走过来拍了拍我说:“兄弟,这个⻩河不是那个⻩河,准备准备吧,这两天晚上,咱们就要到⻩河了。”
他手上劲头很大,拍的我呲牙咧嘴,心里却愈发

糊,这天底下,到底有几个⻩河
我心头的疑惑,越来越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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